Herzberg Lawson.

我早已无需希望的慰藉

为五月的中篇准备的第一则预告,赫茨伯格,也可以说是我自己在诗歌中的化身,一面歌唱着或喜悦或苦闷的生活,一面捍卫着自身的言语,想要借诗歌而具有继续前进的力量


许多人走过我的笔记,劝告我

不必再刻画血管里的诗节

但对于心脏奇妙而剧烈的运动

唯有粗拙的语言得以相配

  

在最末一页,我拾起牙齿举到耳边

不曾熟识的风声搭上我的肩

在耳内卸下往昔的重量

此时,在第一页的文体家们

结束了油墨的战争,将报纸

折叠成一朵饮泣的银莲花

  

不朽的诗章虽然散轶,但明镜

仍会脱去水银的骨,剥去我的脸容

泥水里仍会生长出鹤群

会献出一切又将一切独吞

唯有我的双手在怀疑,我的

诗句是否能替我认识永恒

  

当我从一册小书中探出头

呼吸被灶火洗净的空气

一首诗望向我,隔着镜片上的辉光

比竖井更深的瞳孔里住着黑暗

从门廊的墨水池里起身

不成形的脚将春潮拖拽到岸边

  

像海兽般被捆缚、寂寞而死的

新风,自满月的裂隙上吹过

我拔去它脊背上的刀锋,而后它

在我的门槛上徐缓地复活

驮着一群字眼,翻越我的衣领

  

隔壁房间里的陈词滥调

正放声歌唱,而我的诗歌受到审问

用沉默捍卫自己的嗓音

我确实忘记了给喉管除锈

写作也变成在纸上说话,但语言

在退行的名讳中重获自由

  

我的诗歌将对折的声音

重新展开,微小地伏在我胸前

埋身于血液中广大的分支

而心脏的运动愈发奇妙而剧烈

有如一座被层云贬抑的山丘

呕吐出撕扯苍天的庞然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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